文案:

??她是叱咤?云风?的的?军将?,助他皇?霸图?业。?是却?他亲手喂了她?碗一?堕胎药,剜去她?双的?眼,令?含她?恨死于?宫冷?之中。???

??重生归来,她?为成?太傅府?嫡的?女,不再?人与?为善?偏,?要做这世?一上?大恶人!?长沈?歌发誓,定要?回讨?一切?债血?!

精彩试读

第1章废后

西周,元成六年。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萧锦华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腹,她只觉腹中绞痛非常,渐渐地,双腿之间有汩汩血流而出。

疼痛、恐惧......尽数化作她瞳孔中的悲凉。

她的胎儿,便这样化为一滩血水。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眼前这个男子,眼前的他,一身华服,那双宛若幽潭的丹凤眼,正鄙夷地打量着她。

萧锦华明白了。

她的夫君,亲手喂了她一碗堕胎药。

南宫奕一双狭长的凤眸深邃无比,字字如尖刀刺向萧锦华的心脏,他说:“朕要亲手了结这个孽种。”

萧锦华言语悲愤:“南宫奕,他是你嫡亲的血肉啊!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就在昨日,太医说她腹中的孩子是个已经成型的男胎。

此时,倚靠在南宫奕身边的女人慕容惜娇嗔着道:“你在楚国的那半个月间,楚国皇帝与你夜夜缠绵,你如今还想将这孽种赖在皇上身上,真是不知羞耻。”

听到这话,南宫奕一脸厌恶地看着地上的萧锦华,眸光阴冷如冰霜,那厌恶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世间最令人作呕的东西。

在楚国的那半个月里,楚皇因痛恨南宫奕,便将所有的愤怒施加在萧锦华的身上。在许多个寂静恐怖的深夜里,他想尽一切方式折磨她。当时的萧锦华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为了保护腹中孩子,她什么都可以忍受,她要活下去,她要让自己的孩子活下去。

半个月后,楚皇亲自派人将萧锦华送回了西周,他说:“朕将你送回去,便是想知道南宫奕如今会是什么心情?”

......

往事历历在目惨不忍睹,思到此,萧锦华仰头大笑,那笑声格外瘆人:“哈哈哈哈哈......我早该明白,早该明白的,想我这半生痴心,竟是成全了你们这一对贱人!”

慕容惜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躲在南宫奕的身后,道:“臣妾害怕。”

南宫奕满脸怜爱地看着慕容惜,轻抚着她,道:“惜儿莫怕。”

萧锦华仰头看着南宫奕,这便是她倾心相待为之付出一切的夫君,他正与别的女子郎情妾意,多么可笑啊。

她相伴他二十年,初相识时,他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她是流落街头的孤女,他收留她,教她读书认字,教她武功。

为了南宫奕,萧锦华每一次征战沙场都是不顾生死,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受了再多的伤也不会哼一句。数年沙场生涯,她赢得无数战功,在军中立下崇高的威望,从一个小小士兵成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这赫赫战功之下,谁能想得到一个女子身上竟满是伤疤?

南宫奕荣登大宝,为了安抚军心,便立了萧锦华为皇后,彼时,他二十五岁,她二十二岁,改年号元成。

元成一年,刺客行刺南宫奕,萧锦华以身为盾,为他挡了那致命的一剑,那剑直刺她的腹部,于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死于剑下。可在她小产之际,他却册封了丞相嫡女慕容惜为贵妃,甚至授予其凤玺,掌六宫之事。

元成二年,慕容惜诞下皇子,取名南宫钰,南宫奕欲立他为太子,萧锦华手下的一众将军冒死进谏,南宫奕大怒,竟下旨诛杀所有进言反对的将军,霎时血流漂杵。这些人,都是萧锦华的心腹,当时萧锦华并没想那么多,只以为是他们触怒了南宫奕,谁知,他只是为了削减她的势力。

元成五年,楚国出兵攻打西周,楚国兵强马壮,一路攻打至西周行宫,俘虏了正在行宫里游玩的慕容惜和南宫钰。

楚国来势汹汹,而西周已无将可用,只因为南宫奕的一句话,萧锦华便卸下红妆,披甲上阵。她带兵反击楚国,收复了西周的失地,楚国连连战败。

楚皇痛恨萧锦华,便以南宫钰相逼,让西周以皇后交换太子,南宫奕二话不说,当时便同意了。

为了防止萧锦华反抗,南宫奕暗自给她下了软骨散,软骨散入喉,再高强的武功亦是消失殆尽。

萧锦华在楚国的那半个月里,日日皆是生不如死,而她的夫君正与慕容惜缠绵悱恻。

......

这一桩桩一件件涌上心头,萧锦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她嗜血骂道:“南宫奕,你禽兽不如!”

南宫奕闻言,一脚踢向萧锦华的腹部,这一踢,更是令萧锦华腹痛难忍,他淬了口唾沫,道:“像你这般人尽可夫的贱人,如何配得上西周皇后之位?只有惜儿才配朕的皇后。”

萧锦华冷笑,她狠狠瞪着慕容惜,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

慕容惜泪光盈盈,道:“皇上,臣妾害怕。”

南宫奕抽出侍卫的佩剑,迅速挑断了萧锦华的筋骨,令她动弹不得。他搂着慕容惜,看向萧锦华的眸光锋芒刺骨,道:“皇后萧氏品行不端,秽乱宫闱,即日起,朕废其后位,打入冷宫。”

......

半个月后,萧锦华躺在湿冷阴暗的冷宫里,了无生意。

一个美艳妖娆的女子站在萧锦华面前,此人便是慕容惜。

慕容惜居高临下地看着萧锦华,啧啧道:“叱咤风云、令敌国闻之丧胆的萧将军竟然沦落如斯。”

萧锦华睁开眼睛,眼睛里满是恨意,她的眸子像是幽潭一般阴冷。

慕容惜心里颤了一下,她命人捉住萧锦华,道:“本宫甚是不喜你的眼睛。”

随后,她拔出头上的簪子,直直刺入萧锦华的眼睛,两行血流自萧锦华空洞的眼眶滑下。

萧锦华痛道:“慕容惜,你不得好死!”

慕容惜捂唇笑道:“你不是最想让皇上带你赏尽天下风光吗?如今你没了眼睛,纵使是到了黄泉,也看不了什么风光了。而本宫呢,会随皇上共游万里河山,赏尽姹紫嫣红。”

萧锦华浑身颤抖,她恨不能手刃这个贱人,无奈她失去了所有武功,甚至连筋骨都被挑断,她的手只能勉强的移动。

“你以为皇上当初为什么会救下你,不过是他在灭你满门之后,觉得你像条哈巴狗一般甚是可怜。”慕容惜故意惊声:“咦,你怕还不知道是皇上杀了你满门,这才导致你流落街头,亏你还傻傻地以为他是你的恩人,啧啧啧,真是愚蠢......”

第2章重生

萧锦华看不见慕容惜的脸,只觉得冰冷的水将自己淹没,她紧紧攥着拳头,任由指甲深深嵌入肉里面,时到今日,却是由另一个人告诉她,原来她孤苦无依,流落街头,全是因为南宫奕!

是他杀了她满门,却故意救下她,让她为他效忠。

萧锦华猛地呕出一口血,好一个狠毒的男人!

慕容惜很满意地笑了笑,又道:“今日,本宫还为你准备了礼物。”她侧首吩咐了一句,随即,十余个太监朝萧锦华走近。

萧锦华双目失明,但她能感觉到有人在撕扯着她的衣服,抚摸着她的身体,这种熟悉的耻辱感令她不由一颤,她拼尽全力推开身上的人,无奈她力气薄弱。

慕容惜看戏一般笑着,道:“听闻楚皇便是如此待你的,你好好享受吧。”

太监们因不是正常的男子,大都心理变态,他们扯开萧锦华的衣服,疯狂地啃咬着她的肌肤。

萧锦华的手拼命推搡,她忽而摸到了一个尖锐的利器,那是慕容惜刺瞎她双眼所用的簪子,为了不再受辱,她握住簪子,刺向自己的心脏。

血,喷洒了一地。

临死前的一秒,萧锦华模样癫狂,她扬天长笑,道:“我萧锦华以血为咒,南宫奕、慕容惜,你们二人终将死无葬身之地!惨状胜我百倍!”

仿佛是在梦境里,萧锦华一身红衣,浑身是血,眼前满是曼陀花开。

有一个女子在花丛之中翩翩起舞,女子白衣飞舞,她忽然回眸,看着萧锦华。

萧锦华出言问道:“你是?”

那女子勾唇笑道:“沈长歌。”

萧锦华喃喃道:“沈长歌、沈长歌.......”她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却突然在她心底扎根,深入骨髓,她问:“沈长歌是谁?”

女子眼神迷离,道:“沈长歌是你,你便是沈长歌。”

萧锦华头痛欲裂,她奔向那曼陀花海,女子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见,而声音却响彻长空:“沈长歌,你记住了,你要向那些人讨回一切!”

萧锦华一脚踩空,身子像是跌入了深渊,无穷无尽的水将她淹没,就在即将窒息而死的瞬间。

她的心底一阵冰凉,猛地睁开了双眼,宛如重生归来的恶鬼。

.......

“小姐,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啊!”赵嬷嬷眼眶通红,像是哭了许久,见了她家小姐醒来,开心极了。

萧锦华的眼睛十分空洞,她看见了一片陌生的环境,还有一个陌生的妇人在哭泣。

她不是瞎了吗?

萧锦华立即起身,眸光转动停留在自己身上,触目所见,手臂肌肤雪白,没有半点伤疤,不,这不是她的手。

她从前为了习武,手掌心里满是茧子,而且征战沙场多年,她的肌肤上应该布满了伤疤才是,为何这双手是如此白皙柔嫩?

赵嬷嬷见状,忙问:“小姐,你怎么了?”

萧锦华惊道:“小姐?”

一出声,这音色与她完全不同,她慌忙下床,跑到铜镜前。

铜镜里的女子,有一张稚嫩的鹅蛋脸,带着些婴儿肥,唯独那双眸子清澈明亮,宛如夜空里的星子,这样一张脸虽谈不上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但亦是清秀可爱。

这张脸,与萧锦华梦里所见的女子,一模一样。

凝目,刹那间电光火石,萧锦华忽然明白了一切。她,便是沈长歌。

这一瞬间,无数的记忆灌入萧锦华的脑海之中,而这些记忆是属于沈长歌的。

沈长歌是西周沈太傅的嫡长女,生母早亡,父亲抬了妾室李如云为正妻,李如云诞下一子沈安与一女沈长瑾。沈长歌的母亲早亡,父亲无心顾及后院之事,沈府皆是由李如云管理。

在李如云的“巧妙”安排下,世人皆知沈太傅有个女儿沈长歌是天生的草包,诗词书画一窍不通,审美品位皆是粗俗,更是喜欢花痴美男子,让沈家丢尽了颜面。

因此,沈太傅对这个女儿亦是厌恶。

三日前,沈长歌在湖边不慎落水。

真正的沈长歌死于十三岁这年。

萧锦华跌坐在铜镜前,她前世二十八岁时死于冷宫之中,如今重生在一具十三岁的少女身上,这样荒唐而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既然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那她便要借此向那些人讨回一切。

南宫奕、慕容惜,你们好生等着吧!

萧锦华不由扬起了唇角,皆是冷冷笑意。

赵嬷嬷见小姐有些怪异,问道:“小姐,你怎么了?说句话呀,奴婢心里慌。”

萧锦华回过神来,看了看身旁的妇人,赵嬷嬷是母亲顾影怜的陪嫁丫头,这么多年一直陪在她身边,是唯一值得信任的人。她小声问:“你可听说过萧锦华将军?”

赵嬷嬷想了一会,“小姐,我们西周没有姓萧的将军啊。”

萧锦华顿住,原来重生之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萧锦华也从来没有存在过。

不过没关系,萧锦华的恨、沈长歌的仇,她都会一一讨回!

今日起,萧锦华已经死了,她就是沈长歌,一身两命的沈长歌。

沈长歌犹豫了会,问道:“赵嬷嬷,如今是何年?”

赵嬷嬷闻言,诧异道:“今年是天宝二十九年,小姐你......”

沈长歌的头部有道伤口,她扶额道:“我落水时撞到了头部,因此有些事不记得了。”

赵嬷嬷轻轻摸了摸沈长歌的伤口,以为她的小姐伤了脑子,担忧唤道:“小姐。”

沈长歌握住赵嬷嬷的手,道:“我只是忘记了一些事情,并无大碍。”

赵嬷嬷觉得沈长歌变了许多,但她察觉不出是哪里变了,想起沈长歌这次自杀是为了九皇子,便是一阵叹息,道:“小姐,日后莫要做傻事了,你这次可吓坏了奴婢。”

沈长歌蹙眉问道:“做傻事?”记忆里告诉她,她并非是故意跳水自杀,而是有人在背后将她推下湖中。

赵嬷嬷摇头叹气,道:“奴婢知道小姐一直喜欢九皇子,九皇子拒绝了你,你也不能想不开跳湖自杀啊。”

第3章自杀

“九皇子南宫奕?”沈长歌眸光骤然一凛,原来前世今生,她都注定要与南宫奕纠缠下去。

此刻,沈长歌明白了,是有人暗中谋害她,却又将她伪装成自杀,导致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表白被拒羞愧自杀。

究竟是谁那么恨她呢?

恨沈长歌的人?

这世上,最想要沈长歌消失的人只会是继母李如云。

沈长歌正细想着,门外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

沈长歌醒来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有婢女走进来,道:“大小姐,老爷要你去前厅一趟。”

沈长歌暗暗思索,在前世的记忆里,沈太傅沈易官居一品,南宫奕多次欲拉拢他,可沈易始终保持中立,南宫奕登基之后,刻意打击沈易,沈易屡遭贬官,之后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顾影怜是沈易飞黄腾达之前娶的糟糠妻,沈易成为太傅之后,越发觉得顾影怜姿色平庸登不上台面,因此,他相继纳了几房小妾,李如云便是最得宠的一个。顾影怜生下沈长歌难产而死,沈易便抬了李如云为正室。

李如云有一儿一女,沈安和沈长瑾。

沈长歌心恨,又是一个贪慕美色的男人!

今日,沈长歌便要会会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沈易了。

......

前厅,聚了许多人。

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妇人坐在正上方,她便是沈易的母亲许氏,许氏早年丧夫,独自将沈易拉扯成人,吃了不少的苦,而今虽是身处富贵,却是常年吃斋念佛,穿着打扮十分朴实,面容和蔼可亲。

沈易坐在许氏的旁边,他虽是人到中年,但模样看上去甚是年轻,颇有几分俊朗,那一双眼睛深不可测,一看就是浸淫朝野多年的人。

沈长歌缓步走入了厅中,她先是对许氏行了礼,唤道:“祖母。”

在沈长歌的记忆里,许氏是个慈祥的老妇人,她原本也是念着顾影怜早逝,便一直偏爱沈长歌,只是在李如云的各种手段之下,沈长歌变得顽劣不堪,许氏便不怎么喜欢沈长歌了。

沈长歌再对沈易屈身,道:“不知父亲唤长歌前来有什么事情?”

她的声音温甜儒雅,很难令人将她和从前娇纵任性的沈长歌联想到一起。

沈易沉着脸,道:“今日唤你来,是有几件事要问你。”

沈长歌垂着头,道:“父亲请问。”

沈易目光幽寒,看着沈长歌。直接问:“你之前跳湖可是因为九皇子?”

沈长歌闻言,慢条斯理地解释:“女儿自知与九皇子身份差距,早已经断了那份心思,又怎会为他寻死觅活呢?”她的表情带着几分无辜几分可怜。

一个年纪三十出头的女子走进来,一进门便走到沈长歌的身边,满脸写满了担忧,道:“长歌,你如何就这么想不开呢?九皇子是皇室之人,你是太傅嫡长女,你表白被拒,失了身份不打紧,可为何要跳湖自杀呢?”

沈长歌漠然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女子画着精致的妆容,一身华贵的衣袍,虽年过三十,因保养得当,宛如二十出头的女子一般,颇有几分姿色,自骨子里散发诱人的韵味,想必她便是李如云了。

适才,李如云的这番话表面上是一个继母对女儿的无尽担忧,实质上无疑是再次提起沈长歌表白南宫奕被拒是丢了太傅府的颜面,令沈长歌被更多人厌恶。

在众人眼里,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女子,表白被拒,一时间想不开便寻死实属正常,想必无人会追究是否真正自杀。

好一个心机巧妙的李如云啊!

可惜,沈长歌已经死了一次,如今的沈长歌是厉鬼重生,再不是从前软弱可欺、草包无能的太傅千金。

沈长歌浅浅一笑,她柔声道:“多谢母亲关怀,长歌让母亲担忧了。。”

李如玉伪善,那沈长歌就要比李如云更加伪善。

前世,她为了替南宫奕拉拢权臣,早练就了一身伪装本领,只是前世的她遇人不淑,今生,她只为自己而活!

李如玉心里也是一惊,她觉得今日的沈长歌与从前的沈长歌有了变化,从前的沈长歌哪里会有如此温柔的神情,莫不是经历死亡一事,这个丫头转了性子?

心里诧异,表面上不能表现出来,李如云握着沈长歌的手,道:“这次,你为情自杀一事是闹得满城风雨,你父亲亦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沈长歌心里冷笑,李如云无非是在提醒她已经被父亲厌弃,她抬起水灵灵的眸子,问道:“母亲,长歌只是在湖边游玩不慎落水,怎么会成了为情自杀?莫不是有人在特意抹黑女儿的名誉,或者是有人在刻意抹黑父亲的颜面?女儿身为太傅府嫡长女,若是经此名誉受损,父亲定会颜面无光,想必是有人在针对父亲所为。”

她的表情楚楚可怜,她的语气带着哭声。

此番言论,便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并非为情自杀,而是有人为了针对沈易,刻意抹黑他的嫡长女。

沈易为了颜面,也必会解决这些流言。

李如云一时间哑口,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她狐疑地看着沈长歌,几乎要怀疑她是否是沈长歌了,可这脸明明就是沈长歌,从前的她一听到九皇子便是满脸花痴,今日却是无丝毫波澜,究竟是哪里变了呢?

沈易心思多疑,不禁也在想,或许是谁故意以此事来抹黑整个沈府,为的就是针对他,亦或者是谁想利用沈长歌将沈府同九皇子绑在一起。

皇子之间的争执太过激烈,沈易并不想参与任何一个党派之中。

如此一想,倒是沈长歌受委屈了,哪怕沈长歌再不济,也是他亲生的女儿,又不慎落水险些丧命,他的语气便缓了些:“为父只是问清此事,既然你对九皇子再无爱慕之情,为父就放心了。”

沈长歌趁机挤出几滴眼泪,作出一副惊恐的模样,犹豫道:“女儿有些话,只是不知该不该说......”

沈易皱了皱眉头,他下意识以为沈长歌又要撒泼胡闹了,脸色一沉,语气不悦,“说吧。”

第4章毒药

沈长歌柔声道:“女儿生母早逝,缺乏管教,年少无知,从前做出了许多不合礼仪的事情,但......也不能什么事情都安在女儿的身上,为情自杀一事分明是有人以讹传讹,抹黑女儿,从而抹黑整个沈府。”

她故意地提及了她无母亲管教,才会被人随意诬陷,引起沈易和许氏的怜悯之心。

许氏闻言,果真生了几分怜惜之情,李如云不是沈长歌的亲生母亲,怎么会好生教养她呢?可怜长歌这孩子…不由对沈长歌多了几分心疼,看着沈长歌委屈的模样,叹声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站在李如云旁边的少女嘟囔道:“大姐,你对九皇子的爱慕之情怕是全天下都知道了,如何就没有了?”

这个少女就是沈长瑾,李如云和沈易的女儿,沈长歌唯一的妹妹。

沈长歌神情从容,全无半点尴尬,道:“从前少不更事,有过那些荒唐念头,如今我已幡然醒悟,二妹为何就揪着不放?”

她的语气十分诚恳,在众人眼里没有半点虚假,相衬之下,沈长瑾反而显得咄咄逼人无理取闹。

沈长瑾欲再出言,李如云暗自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住口。

沈长歌眼眶里盈着些泪光,许氏见了,更是心疼,便道:“长歌受委屈了,过来,让祖母看看。”

沈长歌低着头走过去,她心知自己不能一味装作委屈,旁人会觉得她无理取闹,“祖母,孙女受这点委屈没什么,只是担心沈府的名声受损。”

许氏摸着沈长歌的手,宽慰道:“既是流言,便会不攻自破,难为你这孩子时刻为沈府着想。”

沈长歌:“长歌是沈府的人,自然要为沈府考虑。”

许氏越发觉得沈长歌大方懂事,“瞧瞧这孩子,落水受惊险些性命不保,还为了沈府考虑,真是懂事了。”她转头吩咐下人道:“去我库房里取那个血燕送到大小姐房里。”

沈长歌忙推辞:“祖母,这血燕是珍品,孙女怎么能享用?”

许氏道:“长歌啊,你太瘦了,该好好补补。”

沈长歌只得谢道:“那孙女就谢过祖母了。”

许氏看了李如云一眼,她本就不喜欢这个花枝招展的儿媳,语气重了些:“你是当家主母,虽然长歌不是你亲生的,但她也是我的孙女,你不能委屈了她!”

一旁的李如玉和沈长瑾是恨得牙痒痒,这个许老太太分明就不疼爱沈长歌了,为何沈长歌今日一番话,竟然又重新得到了许老太太的疼爱?

此时,她们开始察觉沈长歌的变化之大。

李如云只能应声:“母亲,我对每个孩子都是一样的。”

许氏叹声:“但愿如此。”

沈易沉声道:“好了,既然这件事已经说清,长歌并非因为九皇子自杀,日后谁再提此事,便家法处置!这么晚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

李如云一回房便紧闭了房门,斥问道:“沈长歌为何没死?”

一名身穿粉衣的女子跪地,她是李如云的贴身婢女,名唤紫烟,她疑惑道:“夫人,当日奴婢将沈长歌推到湖里后,在湖边守了一个时辰才离去的,她不识水性,按理说绝对撑不过一个时辰,奴婢也不知为何她又活过来了。”

李如云拿起一旁的杯子摔在地上,喝道:“没用的废物!”

紫烟垂头道:“夫人,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机会。再说了,我们收买了那个翠儿,翠儿每日在沈长歌的药里面下毒,不出一月,她便成了傻子。一个傻子,这辈子便也毁了,夫人就等着吧。”

李如云的嘴角一侧往上翘起,她的表情阴冷无比,一个月后,世人只知沈太傅家里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儿沈长瑾,至于沈长歌,只会沦为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她低声笑道:“顾影怜,你斗不过我,你的女儿也斗不过我。”

紫烟又道:“下月初十就是老爷的时辰,等到了那日,沈长歌拿不出像样的礼物,就等着被宾客们嘲笑吧。”

李如云渐渐平复下来,“草包就是草包,就她那穷酸样,能拿出什么礼物?我们就等着看她出丑吧。”

......

紫竹轩。

赵嬷嬷也在为老爷的生辰礼物担忧,她问沈长歌:“半个月后,便是老爷的生辰,小姐你可想好送给老爷的礼物了?”

沈长歌打量了一下屋子,并未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她不禁在想,堂堂太傅嫡长女竟是如此清贫。

过去的十三年,李如云便是欺沈长歌一出生便没了母亲。

就如前世,萧锦华为了南宫奕立下赫赫战功,可她无父无母一介孤儿,就算为南宫奕立下赫赫战功,到头来还是比不过慕容惜丞相嫡女的身份。

赵嬷嬷见沈长歌的表情,知道她是在为钱财犯愁,道:“小姐,下个月初十,是老爷的四十生辰,必定会在府里大办,到时候名门望族皆会前来祝贺,若是小姐不准备礼物,这京城里的人会说小姐不念亲情不顾孝道。”她顿了顿,接着道:“据说九皇子也会来。”

南宫奕也会来?看来沈易的生辰宴会是个不错的时机。

沈长歌暗自琢磨着,她必定要准备一份最别出心裁的礼物,“嬷嬷,我心中有数。”

赵嬷嬷叹了声气,端来一碗药,道:“小姐,先不想那些事了,把药喝了。”

沈长歌看着赵嬷嬷手里那碗浓黑的药汁,她前世在军营里摸爬滚打多年,受过无数大大小小的伤,自然喝过许多药,只需一闻,她便敏锐地发现赵嬷嬷手里的药存在问题。

赵嬷嬷以为沈长歌怕苦,便自己喝了一口,道:“奴婢尝过了,不苦。”

沈长歌打量着赵嬷嬷的表情,知道不是她在药中做了手脚,便问道:“这药是谁煎的?”

赵嬷嬷:“是翠儿。”

沈长歌:“你让翠儿过来一趟,我有事要问她。”

不一会儿,翠儿便来到了沈长歌面前。

沈长歌瞥了眼翠儿,翠儿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纤瘦,模样颇有几分姿色。她将药递到翠儿面前:“翠儿啊,我怕苦,你替我尝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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