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刀与柳月白
1哎呀话说千丈崖下有这么一个杨柳村,杨柳村有一个打铁的杨老刀,一个穷秀才柳重茗,两户人家一个村头一个村尾谁平日里也没什么交情。可好巧不巧,有这么一天,杨老刀家的牛吃了柳重茗家的田。这下可坏了,牛吃的贼饱,田里剩不下嘛,杨老刀只得等着赔了。穷秀才柳重茗找上了杨老刀家。别看杨老刀平日里虎里虎气的,也是个讲道理的人。可这平时文气邹邹的柳重茗今天却没得道理可讲,偏偏死缠烂打要杨老刀的女儿杨小刀嫁给柳重茗儿子做媳妇才能罢休!秀才别看穷,杨老刀家啥的柳重茗都看不上,就要杨小刀做儿媳妇,赖在杨老刀家不走了!杨小刀一个牛劲儿上来举了杨老刀的大铁钳就照柳重茗的弯钩背上戳,一把被杨老刀抢过来。柳重茗非但不怯,还撂下话:今天要是不把这婚约订了,让杨小刀戳死我,直接白给我儿子赔个大活人!聘礼都不下了!村头街尾都啧啧称奇,这柳重茗也不知咋了,平日里不见这么赖皮的人。而且杨小刀这血性,一般人可受不住,嫁过去还不给他们秀才家翻了天!这是闹哪样!傍晚,柳重茗勾着背挂着笑从村头走到村尾,这事儿,成了!柳月白背着大柴回家,看见老爹迎着余晖笑眯眯看着他,不知道有啥可乐的,莫非老爹中举了?柳月白,人不如其名。这名字满是穷秀才的酸气儿,可人却高大结实随了他娘。他娘早看透了这穷秀才读书没个出头时候,打小教育柳月白自食其力干活务农,别像他老爹似的一把年纪吃喝靠媳妇。他娘去世早,柳月白一人养活自己和读书的老爹。虽跟着秀才老爹识了不少字,但是吃上饭还得靠干活。“爹,乐啥哪!”“爹给你挑了门儿好亲事!”柳重茗攥着一张薄纸引柳月白进了他家的破木门。好亲事!柳月白没掩住笑。他家这么穷,想都不敢想的事!今年都已十八岁,周围的伙伴都结了亲,就他还没有,心里也没指望上窝窝囊囊的老爹能给自己寻个亲事。这不,突然的幸福才最幸福,柳月白咧开的大嘴就没合上!“啥亲事啊!”柳月白将散柴扔到一边,三跳两跳跑进了屋,好像砍了半天的柴也没散尽中午吃二斤红薯攒下的火力。柳重茗神神秘秘将婚约契纸摊开铺在老桌上,漫不经心地说:“我已将你娘的银手镯赠与杨家做了纳彩。”柳月白一口凉水喷了一桌,契纸湿的透透的印在桌子上。“杨小刀!”柳月白想起那个小时候拿着大铁钳追着大街小巷的娃子满街蹿的疯丫头,估计也是嫁不出去才许给他的!“爹你疯了!”“哎哟!怎么给喷成这副德行了!啧啧啧!要是杨家不认账,那我的镯子怎么办!”柳重茗小心翼翼捻起贴在桌上的契纸,佝偻着到炉边烤火。“爹!明天把镯子要回来吧!我可不娶她!”“你不娶她娶谁!她家的老牛吃了咱家的田,这是天注定的,你上哪找这么捋不清的事儿去!她嫁过来陪嫁就是那头老牛,以后省的再去借牛了!就咱家这个样子,我上哪给你寻个亲去!这是我拉下老脸要死要活给你讨来的,我没啥能耐,能给你讨个媳妇,哪天就算去见你娘,我也有个交代!那杨小刀挺好,从小就厉害精怪脑子活分,咱家就缺个这样的……”柳月白一想也是,娶不着媳妇的他,不就得配个嫁不出去的杨小刀!过了这村,兴许真没这店了!那女人再厉害,还能有这大男人厉害!等她嫁过来,哪里让她找着大铁钳!这天,黄道吉日,杨柳两家喜气盈门。杨小刀差点就要带走她的大铁钳,杨老刀说回来再拿,今天拿不好看!给柳月白听的心惊胆颤!夜里,映着红烛,杨小刀还挺好看!黑不溜秋的大眼忽闪忽闪的,又明又亮!柳月白这小子也长的有棱有角的,比那地主家的猪少爷好看多了!两个人都比想象中的满意一点,没闹出啥幺蛾子。洞房花烛,人生大喜。柳重茗算是了了一桩心事,我老秀才不是啥也不成,我没牛没钱,照样给小子娶了亲!那天死皮赖脸的给小子说亲算是把半生的老脸丢尽,娶亲这天是这辈子除了自己成亲之外最光彩的一天,可是他这张脸皮终究是薄脸皮,不知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才去缠的这门亲,还是丢了老脸之后心下遭不住,柳月白洞房花烛这晚,柳重茗就找媳妇交代去了。“爹!”一大清早,柳月白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冲破他家的破木门,把杨家拉来的牛吓的一惊!哦,对了,昨晚杨小刀和柳月白已经给这牛起了名字了,叫柳日红!柳月白千万个不愿意,杨小刀不管,梗着脖子打起了呼噜。“你喊什么!都吓着日红了!”杨小刀在院子里对着深井梳头,没办法,秀才家穷的没个铜镜!半天没动静,杨小刀梳洗好冲进柳重茗房门,看见柳月白跪在地上对着睡的安详的柳重茗。柳月白喊那么大声,柳重茗不应该听不见!这气氛不对!“咋了?”杨小刀小心问出口。“爹没了!”柳月白失神落魄幽幽道。这叫个什么事儿!搁外边还得说是她杨小刀克死的!看着柳月白手里捻着一封信,“写的什么?”月白吾儿:为父终生未能成一事,读书四十载,却累及你与你娘半生困苦,实是挫败。或祖上未能佑我辈出人头地,未有读书之能,实是愧惭。今日望你大婚,实乃一了心头挂却。今夜饮酒过剩,头昏目眩眼难明,不知明日何时当醒。隐觉时日无多,便亲函一封。为父如当西去,你将我葬至东崖山顶天官神庙对面的大柳树下,好生为你揽揽福泽。但佑我儿出人头地,光宗耀祖!满屋子还洇着酒味儿,柳重茗已经永远闭上了眼。柳月白收拾难过,和杨小刀商量办丧。大丧一桩,还能揽点份子钱。柳月白心想,凭他的能耐,出人头地是不可能了,无论老爹葬哪,也不可能冒了青烟。那些都是虚的,还不如这点份子钱实在。不过老爹最后的生前愿还是得给他圆了,无论老爹有没有跟天官讨要的能耐,总之让他老人家有个心安。不过这东崖山顶实在高绝,以至于柳月白为葬老爹还扛了三天的干粮。跟杨小刀告了别,捧着骨灰盒就上了路。这夜,风狂雨啸,哪里找得着方向!柳月白迷迷糊糊走了两天,也不知何时到顶。不但落得一身泥泞,还泡发了干粮。风雨过去,山顶终于闪烁微光。庙宇古老肃穆沉静,那庄严得让柳月白心生胆怯,甚至不敢推开门去看。这对面也没有大柳树啊!倒是有一个挺拔杨树,可能是老爹记错了!柳月白心想。挖了个坟包,好生葬了。完了不忘埋怨,老爹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还有这天官!这又高又孤的山顶,也不怕断了香火!柳月白临走趴在高庙门前探了一探,隐隐感觉背后发毛,拍拍手下山了。半路途中柳月白遇见老乡杨柳青,杨柳青说去拜天官下山。“我怎么没看见你呢?”柳月白纳闷。“你去干嘛了?”杨柳青反问。“我去东崖顶葬老爹!”“还真会挑地方!那儿香火旺,你老爹熏陶几年没准能得道成仙了!”“香火旺个屁!庙顶都长草了!”“胡说,我刚从山上回来,那人都是排着队的!”“你刚回来!我下山就下了一天!”“你走错了吧!给你老爹葬西崖山去了!那有座关公庙,打下雷来劈死过人!山顶没事儿还掉天火,早都没人去了!”“我走错了?”……回到家,柳月白丧气地告诉杨小刀自己把老爹葬关公庙对面了,这一路奔波,可是不想上去了!尤其听了杨柳青说的,现在想起来那破地儿着实阴森森的。杨小刀漫不经心筛着豆粒,调笑说:“那关公挺久没人作伴了,兴许高兴老爹陪着!要是天官,估计也没时间搭理咱!”柳月白猛塞一口窝窝头,算了!老爹,儿呀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起码不会被上香的人把坟头踏平!2杨小刀和柳月白的小日子算是过起来了,种田织布,吵吵闹闹。这天,杨小刀和柳月白赶集回家,路上遇见一个瘸腿刀客。只见那人一边瘸腿赶路,一边膝盖淌血,看得好生心惊。“这位大哥……你没事吧!”柳月白叫住瘸腿刀客。“你这要包扎一下的呀,破伤风可怎么办!”杨小刀见了瘸腿刀客腿上的深伤,吓得不清!只见刀客一个嘘声,又环顾四周,小心道:“无碍,待我去找个栖身之地,再好生养伤。”什么栖身之地!杨小刀撇嘴,这种江湖人古古怪怪的!“你怕被人找见吗?”“小点声!”刀客急道。柳月白好笑道:“大侠,这一路血迹明摆着要给人指路啊!还怕谁找不到!”刀客一愣,完蛋!“大侠,你这撕快破布弄点烟灰系起来就完事了!”杨小刀啃着烧饼,并不绝得这种古怪江湖人手里的刀有啥可怕。铛!大侠手里的刀架在杨小刀脖子上。杨小刀一口烧饼卡在喉咙,半下不下。“啊~大侠,饶命啊大侠,我们无冤无仇~”杨小刀怕了,一向是她拿大铁钳追人,向来没尝过被威胁的滋味。“哎!我们好心告诉你,你这样对我们,有没有良心啊!”柳月白大喊跳脚。“走!给我找点烟灰包扎,不然我砍了她的头!”碰上这么个不讲道理的,杨小刀和柳月白无奈,都心想下次不能多管闲事!一座冷庙,一点冷灰。“大侠平日里都这么横的!”杨小刀嘟囔道。“我对这里不熟悉,没办法!今日你们也算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你这是怎么伤的?”柳月白望着刀客的腿伤愁眉,幸亏当初年少要拿镰刀走江湖的时候被老娘给揍了回来,不然这把年纪媳妇都没有,还提心吊胆一身伤!“哼!青刀门和洪涯帮结了仇,我去洪涯帮赴任,青刀门一堆人截我!以多欺少,就不是君子所为!”杨小刀心想,你把刀架我脖子上就是君子所为!“洪涯帮!不知大侠什么名号?”柳月白突然眼睛发亮,听那说书老头讲江湖从小到大,从没想过有离江湖这么近的时候!杨小刀白了柳月白一眼,男人就是幼稚!忘了这把刀怎么架你媳妇脖子上了!“哼!天下第一神腿飞,管仇!”管仇还不忘给自己比个牛!杨小刀心想,天下第一这副德行,有啥好牛的!“管仇!不是神腿飞第二吗!第一是洪征越!”柳月白较真道。杨小刀奇怪望着柳月白,想着他怎么会门清儿!“我就是第一!洪征越那小子早没影儿了!他躲起来还不是怕和我比!”“那还有林风梧呢!”“他算老几!起码十年没见过人,没有的人当他死了!”管仇梗着脖子牛气冲天,甭管谁来,老子第一!柳月白不打算犟,看这管仇也是牛脾气。两眼看着文虎刀放光:“这就是文虎刀啊!”管仇得意:“让你摸摸!”柳月白摸着摸着抽出刀刃一边比划起来。本来管仇突然心血上涌,不过看着柳月白比划得着实不像样子,觉得他也没大威胁,便没有发作。“在这里!”门外的声音。“谁呀?”柳月白傻愣愣举着刀出去了。只听门外打作一团兵器碰撞的声音。杨小刀心急往外一冲,人都没影儿了!“哇……”只听杨小刀一声哭嚎,“把我相公弄哪儿去了!”管仇好不容易拖着残腿出来,门外只剩一个嚎啕大哭的杨小刀。“我的文虎刀啊!”杨小刀一回眸:“都赖你!”现在管仇没得文虎刀了,杨小刀一腔怨气无处发泄,竟也不怕管仇,指着他鼻子一通臭骂,完了自己离开了!管仇被杨小刀骂得回不了嘴,急得嘴里打瓢。杨小刀走了,他的瘸腿也跟不上。话说这头,柳月白傻愣愣冲出门却是同时被青刀门和洪涯帮找上了。两边兵刃相接,青刀门大败。现下他被洪涯帮的人当做管仇接走赴任去了!“我跟你们说,我不是管仇!为什么不相信呢?”这事儿好是好,不过也是迟早露馅,柳月白不敢撒这么大谎。“大侠,这文虎刀天下只此一把,不是你还能是谁呢?再说管大侠向来刀不离身,怎会将刀置与他人戏耍!况且你这高大英挺身板,哪里只会是个砍柴郎!且不要讲笑话与我们了!”柳月白无奈,说什么也无人相信,逃也逃不掉,只好跟着洪涯帮的人走。等到了地方,总不能一个认得管仇的人都没有!“大侠,你给我女儿起个名字吧!我觉得你那柳月白的名字不错,不知为何天下第二神腿飞的大侠会想要这么文艺的名字!”“是啊,大侠,你的名字起的不错!这名号用来干什么的,你平时还写诗吗?”“不写,就是瞎号的。这样显得文武双全!”柳月白想着老爹当年要是专门给人起名字也能赚点家用可惜白读四十年书,都荒废了!……到了洪涯帮,柳月白突然有点畏缩,实是害怕教人发现他是个骗子。这里都是练家子,还不一巴掌拍傻他这个傻大个!“恭迎掌门!”柳月白被吓了一大跳,这是来继任掌门来了!懵懵跟着程序接风洗尘,关公庙上香。最后礼毕,柳月白才明了,这是把洪涯帮掌门之位坐实了!这里根本没人认得管仇!管仇是洪涯帮帮主夫人结拜二弟,又是有天下第二神腿飞的名号,被帮主传位,洪涯帮上下无人反对。况且现下帮主崩世,洪涯帮又与青刀门结仇,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需要管仇这样有名望的大侠来稳住人心。柳月白心慌慌地坐在洪涯帮帮主的宝座上,提心吊胆等着管仇找上门来。希望不要仇家先来就好。事儿就不能想,想什么来什么!柳月白没等来管仇,更等不来杨小刀,却等来了青刀门的段天问!这天,洪涯帮大宴,恭贺新帮主接任,多少宾客盈门。柳月白心不能落地,谁想没有一个人认识管仇!什么江湖!只认刀不认人!段天问在门口大喝一声,柳月白手里的白开水直烫了嘴!“青刀门段天问前来恭贺新帮主接任!”柳月白压住扑腾的小心脏,走出堂前,刚一拱手,那段天问便道:“管仇呢?好大的架子!叫他出来!”柳月白心想这下漏了馅,与旁边洪涯弟子白乔飞道:“这人是谁?”“他是青刀门霜花刀客段天问,天下第八嗜血刀,青刀门第一刀客。”段天问!上次柳月白去听话本,段天问还排在嗜血刀第十二,现在已经是第八了!不得不说这人真是上进!自己能排进八万名都悬,可教人头大!“在下柳月白,洪涯帮掌门是也。”柳月白看似从容不迫,实则小腿肚发着抖,上下牙都战战兢兢。在座宾客纷纷奇怪,不是说管仇吗,这个柳月白又是哪位?“洪涯帮掌门?你小子?”段天问几乎五十步之内便断定这柳月白没有三板斧,不知道洪涯帮搞什么名堂!“正是在下。”柳月白一副没见过世面死撑的样子,任人都能看出他脚底发虚。洪涯帮众弟子心里没了底,这柳月白竟不是管仇,今日已是宾客满座,若是掌门被段天问碾压,岂不是在天下人面前满了笑话!“据我所知,江湖上尚且没有柳月白的大名,不知阁下师从何门?”段天问先探探他的底,这江湖上突然冒头的牛人不少,谁知道这柳月白什么背景,竟然直接做了洪涯帮主!“我……师从千丈崖下关公二弟柳重茗,不巧师父已于三月前过世,我也只好下山闯荡。家父……额家师向来隐世,无人知晓也难怪!”“柳重茗?”段天问念叨,听柳月白这么一哔哔,似乎真有这么个人,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座交头接耳,都在讨论是否真有柳重茗这么个隐士高人。段天问握紧了手中黑刀,道:“既然你小子如今下山讨饭吃,还做了洪涯帮掌门,就不能坏了规矩!洪涯帮也是江湖名门,帮主自然不能无名无号!我,段天问,天下第八嗜血刀,千机榜排行五十六,前来讨教!”说时,刀刃反光刺得柳月白晃了眼。柳月白心想完了,这缕刀光是他见尘世的最后一眼,条件反射双手一挡,只听“啊~”一声惨叫,段天问已经单膝跪地。柳月白不知道什么名堂,还弯腰问段天问:“你没事吧!”“柳月白!你他妈使阴招!”段天问膝盖后窝淌血,已经站不起来。“我们帮主光明正大,怎么用阴招。大家都看着呢,青刀门段天问今日来挑事,被我们帮主一招致胜!”白乔飞说罢,洪涯帮众人拍手叫好。其实在座各位都没看见柳月白是怎么出手的,只知刀光一闪时段天问已经倒地。“哈哈哈……好!不愧英雄出少年!”中气十足的笑声从大门外传来。在座宾客听见此声竟纷纷起立稍作整理。白乔飞趴在柳月白耳畔道:“这人是君山派掌门周冠喻,武林南派副盟主。”周冠喻,天下第一无影镖。刚刚段天问的暗伤或许就是他所为。柳月白想,这人暗中帮我,或已被他拿了把柄,不是好事。柳月白拱手道:“周前辈。”周冠喻回敬柳月白,细眼复杂:“想不到洪涯帮掌门小小年纪竟一招打败天下第八嗜血刀,如此作为,日后必成大器!”周冠喻身后跟着个姑娘,从头到脚地打量人,让柳月白很不舒服。柳月白觉得这周冠喻拿了他的把柄,早晚给他挖坑,不知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哪里,周掌门大驾光临,给我转了运!”“哈哈哈……”周冠喻拍了拍柳月白背脊,发觉这小子真是一个草包,不知道怎么把掌门之位骗来的。“上座,上座!”柳月白成了洪涯帮掌门已经天下皆知,纵使洪涯帮上下知道闹了一个乌龙,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下去!正堂上,柳月白与周冠喻一左一右,正是主人与贵宾。“不知少侠因何故竟坐上洪涯帮掌门之位。据我所知,洪涯帮掌门已经传位于第二神腿飞管仇,今日我还以为会见管仇坐于主位。”“实不相瞒,我于前日救管仇此人于千丈崖下,他当时腿部负伤被人追杀,我刚好与他相救。谁知遇到追他的青刀门的人,我一时血涌抽出管仇的文虎刀相抵,却被赶来的洪涯帮众人认作管仇,稀里糊涂竟被带到此地。”“哈,少侠见义勇为,实乃令人敬佩!况且武艺超群,这掌门之位的确当得!”“这……”柳月白的茶盅半举不举,再顺着周冠喻骗下去,估计骑虎难下。“其实我愧不敢当!”“哎!”周冠喻止住柳月白,“你来。”柳月白傻乎乎跟着周冠喻出了大堂,看着宾客满座。“你看,如今江湖高名望族齐聚,亲眼见证洪涯帮掌门继位,不可再说不当之言。”随即,周冠喻亮开嗓门道:“今日我识得一少年侠客,筋骨绝佳,武艺高超,年少有为,实是难得!今日当迎大喜,我周某愿与月白少侠许与婚约,与洪涯帮结为姻亲……”柳月白惊在当场,这周冠喻是要将他玩做木偶人!也没经过他同意,便宣布了婚约,他若是反对,便是得罪一片……“柳!月!白!”中气十足的尖锐女声穿堂而过。熬夜阿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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