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见习女法医·第十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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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话的答案是同物对药,大家答对了吗?同物对药是同种药材不同药用部位组成的药对,或者同种药材不同生长期组成的药对,或者同种药材炮制前后组成的药对。而蘼芜全草、蘼芜花和川芎则属于第一种。那么这一话的问题是在王靖奇怪的花圃里都种了哪些中药材?

开门的女子没有丝毫讶异的表情,也没有媚俗的动作,她只是轻笑说一句“来啦”,就欠身把我让进了门。

我在她桃色霞帔后面小心翼翼,忽觉一阵暄风起,发如织锦锦如花。

她走在我前面,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因为这关系刚刚好。

这家的地基高,进屋需要拾级而上,因为年久磨损,石阶已经光如白玉。虽只有几节,我还是为身体笨重的她捏了把汗。

此时爱心泛滥的我已经把她列为弱势群体,准备时刻保护着了。我在她身后走得战战兢兢,生怕有什么闪失。只见她像脚下踩了云彩,走得轻巧如仙人,一点也不似有要喝安胎饮的迹象。

于是我松了一口气,一定是我想多了。

等她站到了堂屋门口,驻足回望,风起叶沙沙,曼影袅娉婷,我被这如梦如幻的景儿迷住了,只感觉身体一倾,便失去了知觉。

隐约在那幻境中,着眼之处尽是皑皑白雪,一女子身着一袭红袍腰间别一只同样鲜红的小鼓,在不远处回旋而舞,露在袖子外的一截玉臂,不顾北风呼啸,妖娆成了花藤,漾起阵阵熟悉的香风……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我惊奇望去,见那女子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地正在舞一面镜子,透过镜子我看到了自己面无表情的脸!

心中一惊便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榻上,帐幔的四角各系一只荷包。

然后是一张女子精致的面庞,在枕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见我醒了,她到了一杯水递给我,“三娘,你这是昨夜没睡好吧?”

然后我恍惚记起了那石阶,那堂下女子和落满霞帔的阳光。

迟疑一下接过水饮了一大口,感觉隐隐有些不对,然而恰巧的四目相对又让我打消了所有念头。

那一汪静如湖水的眼睛,无波无澜,澄澈得让人无法设防。

“对了,三娘,今天过来有事儿吗?”

我一怔,憨笑道:“本来是想来探望你的,谁料成了你来照顾我……嘿嘿。”

她也噗嗤笑了出来。

“我没嫁人之前姓王,单名一个靖,清靖无私虑的靖,你叫我靖姐吧。”

清靖而无私虑,就像刚框在绷子上的布帛,没上一针没落一线。

我起身欲告辞,可是头还是昏昏沉沉的,靖姐的声音不是那么真切,感觉还没飘到耳边就散了。

她有些担忧的神色,欲前去扶,我朝她摆摆手,便自己往门外走。

门外锦绣一片。

阳光已经退去了生冷,却还没来得及长出长刺,美得刚刚好。

那些个植株依偎在春阳下,一丛丛,碧绿,鲜红。

除了爬满院墙的红蔷薇,和叶碧色丹的杜鹃,其余的品种花圃不多见。

有一种花大且美,像垂挂的喇叭,又像是悬着的塔;还有一种长得像菊,竟然开在了春风里,犹如一团漂亮的火炬;掩映在他们其中的两丛小花,一种聚拢在一起攒成了花柱,洁白如玉,一种散落在碧叶间成了坠落凡尘的星子,璀璨如金。靖姐还真是能工巧匠,把小圃打理得如同世外桃源。

这小圃简单却不俗,透出一种与世隔绝而荒诞的美感,这样的景色竟让我一个趔趄瘫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嘭”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一声细小的“咣啷”,说是及那时快,靖姐一个箭步从里屋蹿了出来,脸上略微起了波澜。

这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倒让我饶有兴趣地推理起来。

我坐上的椅子是一把普通的玫瑰椅,通体未上漆,所以浓郁的松香时而涌动,虽打磨光滑如丝,但表明没有一点松脂痕迹,亦没有细小裂璺,说明是一把新椅子,而且恰巧刚刚我把它撞歪了,地面上却没有一丝放置的痕迹,说明是刚挪过来的。那么此举意义何在?

再细看,椅子下面有一圈印记,是标准的圆形,所以,此处原本放过坛子之类的物件,至于为什么挪走,又刻意放了其他东西来掩饰我还不甚明了。

刚刚的靖姐听到响声从房内冲出更是让我想入非非。我碰撞椅子发出的是一种闷响,跟撞到实物的声响不太一样,声响低沉,并不剧烈,也不似碎了东西,靖姐的迅雷不及掩耳又如脚下生风,让我不解,她不像孕妇,却也不似寻常女子,那动作那眼神都让我心生疑虑。很明显,她紧张的不是我,更不是椅子。

我装作眩晕一个不小心又重新倚到了椅面上,反手迅速敲了一下,是空的没错……

所以,她紧张的应该是,我用力一抽,椅面竟像匣子一样打开了。

里面躺着的竟是一块鸡子大的血玉髓腰牌!鲜红突出的玉面上活灵活现地雕着一只鹰头,凶恶的眼睛让这种动物看上去似乎比鹰更加残暴。

我的后背似乎感觉到了一股徒生的气焰,我意欲回头的时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腰牌被我手心的汗弄糊了,有点黏黏的,在雕刻的沟壑里似乎粘着什么土。

猛地一回头,我撞上了靖姐如水的眼神,她两眼泛光,突然跪倒在我面前。

“这是我官人走时留给我的,然后他再也没回来……”

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这样一个多情的女子,我想什么呢。

看着她青丝如海,高耸的发髻像是一道悲伤的巨浪,一根玛瑙发钗莹润的玉光映射着她后背同样温润的霞帔……我竟又是一阵温柔的眩晕。

我独自走出了院子。走过了寂静的小巷。

然后拔腿就跑。

当我在她的榻上醒来时就发觉不对劲,帐幔白纱配白缎,但枕边的一角却氤氲起了藤黄,用力嗅还能闻到熏香。

我在陈家香铺待过,这香味里有浓重的乳香和琥珀,但是满屋却不见任何熏香用品和香料,是她在我晕倒时刻意收好了。

院里种的植物寻常人家多不常有是因为她们的功效大于观赏价值。那犹如悬塔一样的花朵我见父亲采过,但嘱咐我绝不能轻易使用,因为那是一种毒性极强的花,用多了会致幻,还可能引起更为严重的后果。

她有个蹊跷的名字叫曼陀罗。王靖定是用酒浸了大量花朵制成蒙汗药,并藏在了她的霞帔里。酒气是极易随风而逝的,而她用甘草水浸了帕子捂住口鼻就能逃过这害人的香风。

还有那火炬般的红花,繁星般的垂盆草,白色花柱是筋骨草,就连蔷薇和杜鹃都有活血功效,皆是跌打损伤的奇药。试问一个弱女子会恰巧种这么些活血化瘀的药吗?

正厢房仅两间,里屋我待过,没有圆底物件,正厅被我大闹过也不见有坛子之类的东西,那就只有院子里的柴房。临走之前我踅到里面看到了柴火堆里的坛子,酒坛子。

打开塞子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浮在最上面隐约可辨的是桃花和红花。而且她递与我盛水的杯子尽管可以冲洗过,却洗不掉已经禁锢的红花味儿。此地定不可久留,我知王靖已在屋里虎视眈眈。

只是她还要把戏演足。

我没有先去到衙门,而是来到了牛三家。

屋里上了锁,我爬上了矮墙。牛三和娘子劳作去了,牛三娘子说过他们家的地头很远,还要爬很多山路,就在那山头上。

所以,她鞋上的土一定是不一样的,我找到她随手放在院子里的布鞋,并用手帕收集了那鞋底的土。血红而晶莹,像是落日余晖下的云彩。

牛三娘子说过,她踩了尸体上的香囊……

只是天色太暗,她根本不知道打更人腰间真正系的是什么,仅凭香气就下意识联想成了香囊。

眼看日头西下,外出劳作的人也都该归家了,我慌忙从矮墙爬出,还未落地,就感觉背后一凉。

紧接着还能听到一声大喝,是宋诚。

然而钻心的剧痛让我的眼皮沉得吓人。我感觉脚底一阵阴气腾空上来,血流也被阴冷遏制住了。

父亲卯正二刻清癯的侧脸,母亲在雾气氤氲里熏衣的娇柔,宋大人一本正经却又和蔼可亲的表情和宋诚宽广的臂膀,一股脑全都涌了上来,我看到安安站在迷雾里正跟我挥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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